Photo Credit: Shutterstock / 達志影像 一般人對情緒勞動這個詞很陌生,但情緒勞動的實況其實大家都很熟悉。
接著,出乎意料地,我收到了一份令人感到非常愉悅的驚喜,在亞馬遜國家研究院的資深植物學家,威廉・洛德里格博士(Dr. William Rodrigues)的推薦下,我獲得了古根海姆獎學金,且當時所申請的專題被批准了。牠的歌聲持續了好幾分鐘,婉轉悠揚、美妙無比。
許多小屋似乎已荒廢一段時間。在我們抵達毛埃斯的前一天,我和本托(Bento)一起進行最後一次的植物採集。在那裡,我可以掛起吊床,在踏上毛埃斯河的旅程前享受幾個平靜的夜晚。那是一趟成功的外出經驗,因為我發現了一株極美的鳳梨科植物,粉心五彩鳳梨(Neoregalia eleutheropetala)[3],它豔麗的緋紅色蓮座狀葉融合了橄欖綠,中心是從紫色到白色的小花。有了獎金的慷慨資助,使得我獲得好幾趟能造訪亞馬遜流域新區域的機會。
在烏魯帕迪河(Rio Urupadi)的河岸,我發現了一些可愛的蘭花,包含擬紫羅蘭( Ionopsis utricularioides)和亞馬遜飛燕蘭(Mormodes amazonica)[2],也激起了我繼續探索其他支流,特別是阿莫耶納河(Rio Amoena),因為有人告訴我,在它的源頭有座瀑布,所以對那邊懷抱期望。多年下來,水和風已將每一株樹木塑造成精美的雕塑品,當小船經過時,所濺起的水花會輕輕地拍打著它們的周圍,並穿越枝幹,因此在它們之中,有許多是中空的,就像是只剩下一層空殼。的確,有些蔬菜無法完整提供我們需從食物中取得的九種胺基酸,但只要在飲食中納入各式各樣的植物性食物,盡量多吃各種蔬菜、堅果、種子與豆類,即可攝取到所有的必需胺基酸。
我們能利用的蛋白質其實多得不自知。當然,一塊肉的密實度是比羽衣甘藍來得高。如果只用櫛瓜當配菜,或偶爾吃點萵苣和番茄沙拉也都沒用。以羽衣甘藍為例,這種蔬菜有五一%的蛋白質,幾乎和等量的牛排不相上下,而且還富含鈣質與其他礦物質,對人體的整體影響是正面的。
連知名營養學資訊來源的建議量,也會讓我們攝取過多。植物性蛋白質有維生素、礦物質、酵素、植物營養素與其他有益的化學成分。
那我們的免疫系統呢?對植物性食物有什麼反應?事實上,蔬菜水果含有某些物質,對食用它們的生物(包括人類)而言是有毒的。你的需求可能起起落落,端視於活動量,或是你吃的其他食物唯有不斷求知,方能接近逍遙之境,然而,又豈能陷於求知之中呢?畢竟,人生「一受其成形,不亡以待盡」,生命「行盡如馳」,不可「與物相刃相靡」,又能與無用之知「相刃相靡」呢? 知識浩瀚無垠,若是漫無目的,隨之而迷失自我,其實質便不是求知,而是消磨。三年之後,未嘗見全牛也。
否則,在〈逍遙遊〉中,何以大鵬一定要克服艱難飛往南冥呢?又何以稱宋榮子和列子「猶有未樹」呢?在後文中,何以庖丁要耗時數年以精通解牛之技呢?不必懷疑莊子的進取之心。若通此道,「可以保身,可以全生,可以養親,可以盡年。」 庖丁解牛,妙在養生 養生主旨之三:遊刃有餘,善刀藏之 庖丁解牛的故事,其核心要義,當然在於「善刀而藏之」,這便是最直觀的養生之術。倘若吾生無涯,而知有涯,那麼,便可隨意為之,大不了從頭再來。
吾生也有涯, 而知也無涯。咦,莊子怎麼能教人「為惡」呢?有些人看到這句話,便不免有所躊躇,想要替莊子打圓場,將「為惡」解釋成一點點小的壞事,或者惡念之類,總之不肯把它當成惡行來理解。
故此,莊子鄭重告知:心中之善惡不須與人爭辯,所做之事若為他人口中之善事,則泰然處之,不要為名所累。而現實卻恰恰相反,生有涯,知無涯,你我生在世間,恰如一粒微塵面對茫茫宇宙,沒有智慧的取捨怎麼行呢?悶頭亂撞怎麼行呢?若是再因此而揚揚得意,那就更不可取了。
」至此處,頗有些人認為「養親」之「親」字難解,便將其曲解為「精神」。《莊子》是哲學,並非玄學。若是有一天,某個其他部位,譬如手腳和脊梁非要斷一個不可,那當然要全力保住脊梁了。」這不正是莊子一貫的理念嗎?不正是養生中最樸實的思想嗎?不正是「緣督以為經」的一個延展嗎? 庖丁為文惠君解牛,手之所觸,肩之所倚,足之所履,膝之所踦,砉然嚮然,奏刀騞然,莫不中音,合於《桑林》之舞,乃中《經首》之會。」汝之蜜糖,吾之毒藥,此之惡可能是彼之善,善惡豈可一概論之?此國法令嚴禁之事,一定是惡事嗎?彼國法令未禁之事,一定是善事嗎?個人行走於世間,心中自然能夠分辨善惡,此善惡也必然會與他人發生衝突。所做之事若為他人口中之惡事,則謹慎從事,不要為刑所罰。
始臣之解牛之時,所見無非牛者。吾生也有涯,而知也無涯 養生主旨之一:不妄隨,不妄知 生命是有限的,知識是無限的,而若是以有限的生命,去追隨無限的知識,那不是很勞而無功的嗎?「殆已」。
不過,仍有一些關鍵的細節,不得不辨。惡就是惡,為惡就是為惡,不須有所掩飾。
那麼,生命的意義,不就是人生的督脈嗎?無論名聲、利益,還有哪個能比生命的意義更重要呢?這便是「緣督以為經」的道理,也即是養生之主旨。彼節者有間,而刀刃者無厚,以無厚入有間,恢恢乎其於遊刃必有餘地矣。
文:陳可抒 人生在世,皆欲逍遙。也即是所謂「緣督以為經」。技經肯綮之未嘗,而況大軱乎。已而為知者, 殆而已矣。
若是把這種消磨反而當作真知,受其迷惑,那麼,這迷失就只會無窮無盡了。為善無近名, 為惡無近刑, 緣督以為經, 可以保身, 可以全生, 可以養親, 可以盡年。
不過,何為督脈,何為旁脈?理論容易闡明,實踐起來卻很不易,在本篇後半段,莊子又以幾個寓言加以說明。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發於硎。
吾聞庖丁之言,得養生焉。本篇是《莊子.內篇》立言的最後一篇,在篇尾,莊子意味深長地表示:「指窮於為薪,火傳也,不知其盡也。
換言之,前三篇為體,為認識論,後四篇為用,為方法論,明悟了前三篇的立言,便猶如手中擎起智慧之火,可照亮世間的重重暗霧。莊子怎麼會有這樣因噎廢食的號召呢?這一段的本意,是提醒人們要講究方法,而不是一味地盲動,更不是停頓不前。今臣之刀十九年矣,所解數千牛矣,而刀刃若新發於硎。除此以外,莊子還同時給出了一句意味深長的勸誡:做善事不要貪圖名聲,做惡事不要觸碰刑罰。
」後面〈人間世〉等四篇雖然也有立言,卻更偏重於莊學與實踐的結合。技蓋至此乎?」 庖丁釋刀對曰:「臣之所好者,道也,進乎技矣。
「養親」便是養護親人的原義,不必引申或曲解。惡也好,善也罷,無非都是片面的定義而已,根本不是永恆的準則,怎能用它們表面的呈現來束縛彼此的內心呢?唐堯、虞舜發起戰爭,是善呢,是惡呢?成湯、周武舉旗反叛,是善呢,是惡呢?世間哪裡有針對善惡的統一標準呢? 這個問題在〈齊物論〉中已經討論過了:「自我觀之,仁義之端,是非之涂,樊然殽亂。
方今之時,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視,官知止而神欲行,依乎天理,批大郤,導大窾,因其固然。而人們終其一生,也必然要以脊梁為主心骨。